到外面走走,逗留一段时间后再回来。可这些他一直没对丽丽说起过,他把这些看成自己丑陋的伤疤。
他和乌娜想的一样,觉得在内罗毕大学与丽丽办的婚礼不成立,因为族人在婚礼上要敬神,这是传统,是祈求祖先护佑我们。作为巴干达人的后代,乌达尔崇尚知识,有带领族人追求幸福生活的信念,但他希望得到支持,尤其是来自爱人的支持。
朱蒂是吉库族人,母亲也是吉库族人,这使乌达尔对朱蒂有一种天生的好感。朱蒂懂斯瓦西里语,与乌娜合得来,乌娜一直挺着个大肚子帮着操办婚礼。而且,朱蒂父母都健在,他就感觉自己又有了依靠。
从自己的村子,走到朱蒂家的村子要半天的时间。乌达尔身穿吉库族传统服饰,骑在一匹白马上,跟在身后的迎亲队伍,女人们头上顶着大大的包裹,里面都是衣服。男人们身上挎着鼓,是做好准备,在新娘家跳一天的。孩子们则牵着牛羊。乌达尔不时回头看着,想着,这才是婚礼的样子嘛。
还没进村,远远就听见鼓声,新娘家门前的空地上,人们已经跳起舞来,乌达尔身后的那些族中男人们发出了嚎叫,像脱缰的野马,向前跑去。乌达尔骑在马上,伸长脖子向前看,见新娘和她的族人们也向自己跑过来。
乌达尔下马,牵上一只羊,向新娘家走去。两人在小路上面对面地站了一会儿,众目睽睽之下,乌达尔吻着朱蒂,周围两个部落的族人一起欢呼,开始了他们的狂欢。那非洲鼓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这时,乌娜感觉一阵眩晕,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乌达尔还不知道的时候,乌扎托就用牛车拉上乌娜往回走了。
回到村里,乌娜几乎断气。但等待她的却是一场与死神的鏖战。她终于躺在了乌达尔为她盖的茅草房里,她当着族人允诺的传统生产开始了。
部落中的妇女们围坐在她身边,距离她一米左右,眼中都带着恐惧,默默地望着她。丽丽去了内罗毕,本来乌达尔是吩咐丽丽来坐在她的两条腿上的,现在只能由族中身材最臃肿的妇人代替。她的两只手臂高高地举过头顶,裸露的皮肤贴着潮湿的地面。手臂被另外两个年轻的族中妇女死死地按住。剧痛袭来,她听得见自己的惨叫,感觉还活着,还有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