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大多是大包小包地,车厢内也很拥挤。不断有人往窗口上面的行李架上放行李,为了那逼仄的空间还免不了吵嚷几句。
“一鸣哥,照顾好嫂子啊。我可等着吃喜蛋呐。你们快回去吧,放心吧,有我呢。”蒋励朝着月台上的姐夫(在他心里,一直把吕一鸣看作自己的姐夫。)笑着说。
“成,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哈。谢谢你啊,真会挑时候,要不然路这麽远,我还真不放心呢。”吕一鸣叨咕着。
车轮终于转动起来了,车厢里还开启了音乐,轰隆隆的声响掩盖了邱枫的哭声,但吕程还是清楚地看见邱枫在流泪。
“爷爷,您说妈妈是不是没有我坚强。”吕程问吕逸飞,还皱紧了眉头。
“哈哈,你个小鬼头,还有这麽自夸的?妈妈是女同志嘛。”吕逸飞咯咯笑着,群莉娘也笑了。
群莉娘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了,她也看见邱枫一直在落泪,她当然知道那是因为舍不得吕程。她感觉这麽多年,邱枫带着吕程真的比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要用心。连自己这个做外婆的都不得不承认,邱枫为吕程想的比自己细致,她也能为吕程规划未来,虽说不是亲生骨肉,但邱枫这个妈妈能为孩子做的远远超出亲妈。她自责,但又不明白,自己带大这麽多孩子,哪一个她都没有偏心,怎么群莉就那么心狠呢?自己和她爸都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呐。
她都默默回忆着柳枝的话。“我知道您是个善良的人,可我这话不能不说,群莉就算是年轻、无知,可她当时生了这个孩子,毕竟是触犯了社会的规范。邱枫作为她的老师想帮她无可厚非,但也不是必须帮她,北大里那么多老师呢。她为了帮群莉,自己的职务丢了,连北大都不留她,让您说,她是不是也很委屈呢?“柳枝那天把群莉娘约到即墨海鲜,特意跟她聊邱枫的事。
当群莉娘听柳枝说起,邱枫为了不让吕一鸣为难,三十八岁的年纪竟然把自己头胎的孩子打掉了。后来,还一直吃避孕药,她是想等到群莉结婚了,再跟吕一鸣办婚礼,觉得那样自己就心安了。直到那次群莉让弟弟蒋励给家里人带礼物,唯独没有吕一鸣的,吕程认下了邱枫这个”妈妈“,邱枫才停止避孕。同样是女人,群莉娘被邱枫的牺牲震动了。
她和丈夫结婚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