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我没哭天抢地地求你,我没错啊,可你也没错。那你为啥铁了心的要跟我离婚呢?难道是?哼,你想啥呢?没听你儿子刚才跟我吵吵吗?我得守你一辈子,得一辈子感恩。
“你说说咱俩,咋都这麽犟呢?”何姐自言自语道。
她把衣服裹紧些,但并没系好扣子。她忽然就想到了群莉娘,想到周正才走的那几天,总和群莉娘一起上前面那个小山坡上去聊天,晚上还跟着她去看星星。记得群莉娘说,认准一颗星星,天天都去看一眼,那就是你的丈夫,他也在看着你呢。当时自己的确笑群莉娘傻,还打趣她让她再找一个。再就是群莉娘在童教授家做了那么久,根本就是童教授看上她了,她自己偏不认头。何姐现在真的佩服群莉娘了,一个人年纪轻轻就守寡,一守就是大半辈子。
唉,这世界上,最难的大概就是寡妇了。怎么做都遭人白眼,再嫁,人家骂你不忠。独守空房,人家觉得你没本事。可来自家人的贬低最让人受不了,就像刚刚周帅,瞧他刚才那副凶相,真不想认他是我儿子。
何姐看看闹钟,下午三点,就拨通了群莉娘的电话。
群莉娘也是刚刚睡过午觉,好久没接到何姐电话了,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地。吕逸飞在厅里听见群莉娘聊得那么开心,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群莉娘把她在成都的情况都对何姐说了一遍。何姐也把自己民俗改成了文艺吧,交给汪富贵经营的事说了一遍。还说,她现在想找个地方自己干一摊,想让群莉娘跟她一起干。
”群莉娘啊,咱们也这麽长时间了,对脾气,都是爽快人,我觉着咱姐俩合作,太合适了。你做小学生辅导这块儿,我做收拾屋子,看护老人这块儿,其他的开荒啥的,咱都可以雇人,这家政公司不就成立了?北京这儿人多啊,赚钱应该也比你那里容易。你多给自己攒点儿钱,多好。想想哈,我等你信儿。“何姐笑得就像是自己已经是家政公司的老板一样了。
下午,她就去了海淀保姆市场,应聘了一个人家,上门保姆,培训后上岗,晚上大家举着书看了大半宿。她想着,自己先体会一下,等群莉娘来了,马上就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