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还记得李军他们两口子吧?”蜜蜜问。
“怎么不记得,当初在这院里办了一次聚餐,那次都是李军一个人忙活着做菜、做饭,吕一鸣他老爸还夸李军菜炒的好,把四川饭店的大厨都比下去了。”何姐想起那时的情景就像在眼前一样,那时这院子里多热闹啊。
“是吧。李军现在不上灶当大师傅了,他现在在深港两地有不少关系呢。他爱人一直都在做家政,还开了一家月子中心,我就在她的月子中心生孩子。您要是过来深圳,咱们可以跟她合作。我打算做完月子就开一家校外培训机构,宋美然答应帮我推荐客户。她还说您要是过来,可以合作现在从北方来深圳落户的人越来越到了。”蜜蜜竭力推荐着。
“好啊,在她那里生我就放心了,我本来想等你生之前过去看你,给你伺候月子呢,看来我多余了,哈哈。等等看吧,我这边尽快定下来,就过去看你们。”何姐给了个活话。
何姐横下一条心拨通了汪富贵的电话,约他来周家巷坐坐。何姐听汪富贵在电话那边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就是半天不开腔,刚要挂断电话,汪富贵却又吱声了。
“谢谢何姐想着我哈,我现在就在成才学校呢,您要不就过来坐坐吧。”汪富贵很怕再踏进那个温馨的小院。
他害怕想起在那里和金凤一起教学生们剪纸、书法,那些在中关村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都很喜欢周家巷的未名斋,周末或者下班都有人约着到这里来写写字、画幅画,喝喝茶、聊聊天,做做手工,记得金凤还说会叫那些秘书小姐们做针线、学刺绣,她们都可感兴趣了,说这些手艺她们的母亲都不会做。现在,汪富贵想想心都在流泪。
他每天领着鲍雨,几乎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鲍雨说他哥哥不在,他也不想去上学了。汪富贵想想孩子说的有道理,之前去上学,都是哥哥带着弟弟,现在弟弟一个人去,万一被人欺负怎么办。孩子小,他不放心。于是自己带在身边,自己教他写字、读书,去北大工作的时候,鲍雨就趴在汪富贵的工作台上写字、画画、看书。
何姐想,这人还得寸进尺了,我一个女人家打电话请你来,你还让我上你那儿去,真是给你脸了。可她想,你汪富贵自己把未名斋关了,现在我的院子撂了荒,难道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