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桂香的一再邀请下,汪富贵带着鲍雨一起到香港参加了群芬的婚礼。桂香之所以这么做,是觉得金凤的小儿子跟着汪富贵,日子过得太安静了,像个老人一样。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正是应该玩耍、调皮、淘气的时候。
想想儿子蒋励,别看现在有模有样地,干啥像啥,小时候可是淘得没边儿。
那时候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那小子就是对能动能响的东西感兴趣,上手就拆。结果,家里的闹钟,他老爸的手表,自行车,统统都成了一堆一堆的零件。这能不让他老爸大光其火吗?
那常年在外的 “当家的” 也是,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省省力气吧。
不,边揍还边吼:“你个败家的呆娃,你有胆子拆了它,你倒是有本事把它撺上啊。”
蒋励那孩子硬是个呆娃,挨揍也不知道求饶,还跟他老爸讲上理了。
“我就是想看看嘛,不拆开怎么能看清楚?撺上还不容易?有图纸就能撺上。” 蒋励在他老爸的巴掌下喊着,似乎不觉得疼,只觉得委屈。
他老爸不会因为这个就给娃定下了考哈工大的目标吧?桂香想着,轻轻摇摇头。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有一定道理,只是做家长的不知不觉罢了。汪富贵虽说不是金凤孩子的亲生父亲,他带孩子,孩子也就跟他一样呗。他伤感,孩子也高兴不起来。
于是桂香到汪富贵在北大的徽学研究所去了好几趟,好说歹说汪富贵才答应带上鲍雨一起去香港。本来,他觉得参加群芬的婚礼跟他没什么关系,但听了桂香的劝解,他也觉得,鲍雨这孩子的娱乐的确太少了,于是想借机会带鲍雨去迪士尼乐园玩儿。
当他把这个安排告诉鲍雨时,鲍雨瞪大了眼睛盯着他问:“爸爸,您说的是真的吗?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当然是真的。过些天就走。”汪富贵笑着说。
他见鲍雨并没大呼小叫地,还是那样安安静静的,自觉这孩子跟自己待时间长了,真的会暮气沉沉了。可他发现,孩子晚上睡不踏实了。他见鲍雨把一个镜框压在身子下面,担心玻璃压碎了扎到孩子,就过去拍拍鲍雨。
“小雨,把镜框拿给爸爸,爸给你放好,玻璃碎了扎到你。”汪富贵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