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眉眼却像刀,五官端正,一抹苍白攀附着。火光柔和了她的面部线条,让这个笑容令桑榆怔愣了许久。
“快走吧。”她轻轻叹着,“快走吧。不要求你为了别人做什么,先把自己保护好,活着走出去吧。”
“你是……”
而额头再度疼痛起来,桑榆猛然捂住,没有摸到任何伤口。“怎么回事?”她勉力睁开眼睛,而睁眼的瞬间,一张无限放大的脸砸进视线,秋暮那张青白的脸紧紧贴着她,冷气从头蹿到脚。
这张脸此刻给她的感觉与刚才全然不同,死气缠绕着她,像一具,而冲在最前面的恐怖谷效应刺激得桑榆头皮发麻——
她的意识在瞬间像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落进黑暗里。
桑榆睁开眼睛,夏仲那张脸在眼前放大,她绷紧了脸,条件反射四处摸索,在什么都没有摸到之后,她伸手就抡,夏仲灵活躲过:“哎哎,谋杀啦谋杀啦!”
“瞎叫唤什么!”陈伟的声音卡在夏仲的话语间隙里,听起来还挺崩溃。
桑榆愣愣举着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地面上,依旧冷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向她传递自己依旧活着的信号。
她直挺挺坐起来,再度伸手去摸依旧刺痛的额头,这一摸,就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血痂。“可别碰了,好不容易才给你拉住的。”
夏仲看她清醒了些,背着手走到她身边坐下,“我怎么了?”桑榆盯着指腹上那点殷红,夏仲托着下巴:“你指你伤口哪里来的?这可说来话长了。”
桑榆道:“那麻烦你长话短说?”
夏仲慢悠悠道:“你忽然站起来,然后问我们俩有没有闻到血腥味。我和他回答没有,然后你就拿了灯就走,知道往哪里走的吗——那儿。”
夏仲指着一堵墙,那里的石壁有一块不一样的颜色,桑榆粗略对比了一下,大概率是自己额头伤口的来源。
“你直挺挺地往墙那边走,我们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你要干什么,然后你就嘭——的一声撞墙上去了。”夏仲绘声绘色道,“如果不是我冲上去拉你,你估计得活生生撞死在上面。”
“而且在这种鬼地方,药品都被暴雨泡发了,你那伤口哗啦啦流血,差点都没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