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数次被她丢弃,又数次被她捡回的狗。
便是巷口揭穿赵二公子假面具的那一回,萧延年也不曾一刀划破小黄的肚皮。
狗这一生才能活几年啊,活个十五年也就到头了。
这日一别,大抵也就是他们一人一狗最后一回相见。
赵媪奇道,“赵王竟肯摸一条狗。”
是,不知如此。
小黄仰起头来去舔那人,那人竟还降尊纡贵,揪住小黄后颈上的皮毛,将小黄提溜了起来,许久才放到地上,“去找你的主人吧。”
这下了大半日的雨到底是要歇下了,乌云渐去,天光开始亮堂了几分。
萧延年已登上马车,在雨雾里打马起步。
总之不是自己的母舅表弟,没什么心疼怜惜的。
那喷溅在地上的血,已混着这下了小半日的雨淌得四处都是,淌得殷红红的一片,十分骇人。
史载,魏惠王四年,赵国迁都西北,晋阳王城以东、以南,方圆两千里,尽归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