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用这最下三滥的法子?”
楚少丰道:“哼。”
看来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又不肯问,所以他只好“哼”。
严惜玉笑了笑,说道:“因为他已试过其它法子来对付我,但他却一一失败了。”
楚少丰合上了眼,也闭上了嘴,好像对这些商人之间的斗法全无兴趣。
龚弄柳道:“公子的意思是那余跃海已是无计可施,所以才……”
龚拈花赶紧接上话道:“这么说来,咱们是不是要与余跃海动武了?”
这中年妇人一想到要打架,竟是跃跃欲试,目中正闪烁着莫名的兴奋。
严惜玉道:“是……也不是。”
土地爷抓着那本来已没剩下几根头发的脑袋,说道:“属下愚昧,还请公子明示。”
严惜玉道:“余跃海纵横府南城多年,绝不是易与之辈,以我本来的打算,是准备慢慢吞下这条大鱼……可惜我这位师妹却远比我果敢,她居然借着余长华酒醉后冒犯她为由,先一步对余跃海的势力下手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也算是被我这位好师妹拉下了水……想来他们两伙人必要在这数月里兵刃相见的。”
土地爷道:“公子为何不等到少主与余跃海两败俱伤时再动手?”
楚少丰突然又哼了一声,他这一声“哼”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而是因为他在嘲笑土地爷愚蠢。
土地爷当然也知道楚少丰这一声“哼”是何意思,可他见到楚少丰就像是耗子见到了猫,竟是连瞪楚少丰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师妹与余跃海这一斗,无论谁胜谁负,输的一方自然要家破人亡,但赢的那一方也不会太轻松。”
严惜玉已做出了回答:“如果师妹赢了,难道我还能动手去与她争么?”
独尊门门规不许同门相残,严惜玉既然有心要成为下一任门主,自然不敢触犯这条门规。
是以严惜玉必须入局,也必须与小幽联手,因为他不想冒险——倘若小幽赢了这一阵,以后这府南城岂不是她一家独大?
“师妹也是算准了我的想法,知道我非出手不可,所以连一声招呼也不曾打过便先摆了余跃海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