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哪儿?
原来余跃海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在今夜做全力一击——他挑在了这个宁静的除夕之夜,动用了自己遍布全城的势力,准备让小幽旗下所有的产业在这一晚灰飞烟灭!
只要除去了小幽,他的对手只剩下严惜玉一人,那时他岂不是轻松了许多?
余长华兴奋地握住了拳,面目也开始狰狞扭曲:“爹,我也……”
余跃海瞪着他,道:“你要去哪儿?去拖你大哥的后腿么?今晚你哪儿也不可以去!给老夫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余长华咬了咬牙,只好再次不甘地低下头。
明月当空。
夏逸静坐在桌前,仔细而缓慢地擦拭着昊渊的刀锋。
他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沉重而响亮,他听得出这是袁润方的脚步声。
袁润方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的脚下功夫必然不错,轻功也一定很好,但夏逸还是听得出这是虞三姑的脚步声。
夏逸收起刀,又解下了腰间的酒壶,轻轻放在了桌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而轻缓,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因为思缘已经睡熟了。
“笃、笃。”
敲门声很轻,所以敲门的人一定是虞三姑。
夏逸小心翼翼地抱起思缘,连同开门时的动作都没有惊醒这个襁褓中的婴孩——他有些欣慰,至少他终于慢慢学会怎样去抱孩子了。
“三姑,今夜又要麻烦你了。”
夏逸微微笑道。
虞三姑顺手接过思缘,轻声笑道:“夏先生莫要说麻烦二字,像思缘这样乖的孩子真是不多见。”
夏逸笑道:“看来带孩子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在下日后还要向三姑多多请教。”
他的视线从虞三姑身上移至她身后的袁润方身上,袁润方一脸亢奋,已在摩拳擦掌——他已在铁匠铺憋了太久,每日能做的事情只有跟着老铁打铁与练功。
他最怀念的仍是在凛风夜楼做打手的日子,抢地盘、砸场子才是他最擅长、也最喜欢的事。
“大小姐已在门前等着我们!”
袁润方这一声险些惊醒了思缘,在夏逸与虞三姑的注视下他又赶紧闭上了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