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与世雄返程时正好撞上,这才……把孟姑娘带了回来。”
慕容楚荒目光微眯,一番打量后已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来这孟家姑娘的父母已死于海盗刀下,本来也是难逃凌辱之命的——如果不是戏家兄弟的出现。
戏世英一向是个古道热肠的人,最看不得这样的不平事——即便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慕容楚荒有时也禁不住怀疑这个二师弟是不是三大正宗插入独尊门的卧底。
“孟姑娘既是你带回来的,一切便由你安排吧。”
慕容楚荒摆了摆手,看着戏世英喜形于色的模样,以及戏世雄眼底不易察觉的欢喜,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算算年纪,这兄弟俩确实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他只是万万想不到,这性格大相径庭的兄弟二人竟然会对同一女子一见钟情。
时光如白驹过隙。
一年后的同一天,独尊门的总舵里布满了欢天喜地的红缎子,哪怕是阴森恐怖的议事堂里都换上了喜庆的红蜡烛。
慕容楚荒坐在门主宝座上,看着堂内明亮的灯火与摆满的酒桌,竟有种走错地方的荒诞之感。
吉时已到。
今夜的新人身着红衣,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走入议事堂。
望着新郎官脸上的笑容,以及紧随其后、竭力隐藏目中失落的戏世雄,慕容楚荒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
他绝不是一个呆子,早在一年前他就已料到今日这个结果。
孟芯儿自小饱读诗书,传统的礼教早已深入心海。
比起行事狠厉的戏世雄,她当然会选择如日辉般温暖的戏世英。
——好在世雄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他的抱负很快就会冲淡儿女情长。
慕容楚荒如此想道,他也只能这么想——其实世雄比我更适合领导独尊门,再过几年就把门主之位退让于他罢了。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惆。
可不管怎么说,这冰冷的组织中似乎第一次有了生命的气息。
只是好景不长,戏世英新婚不过一个月,便死于一次外出的任务中,同行的戏世雄回来时也只剩下半条命。
他咬紧牙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