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浓眉大眼,器宇不凡,明明大出无得十来岁,出口称呼时却低了一个辈分。
只因这和尚便是当今涅音寺方丈的首徒悟嗔,按理确是低了无得一辈。
夏逸犹记得闲云居士生前曾如此赞誉悟嗔:“当日在成剑山的山道上,唯有此人可空手接下为师的霹雳一刀,甚至逼的为师不得不弃刀变招!
只不过这和尚脾性刚烈,以至于武功尚未圆通,倘若他能克服此关,假以时日或可成为圆悯那样的一代宗师!”
不过一晃数载,悟嗔非但没有心如止水,反倒是愈发嫉恶如仇,一对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向夏逸时,竟好像要喷出火来。
夏逸迎着他那双怒目罗汉般的眼睛,淡淡道:“那两对脚印一浅一深,浅者轻若无骨,好似一个大脚姑娘;而深者脚掌宽长,在下当即就猜想是悟嗔大师留下的……可在下又不敢就此深想,悟嗔大师毕竟是圆悯方丈最为器重的大弟子,怎会深夜跑到这山野之地与姑娘家……”
“恶徒,你还敢出言不逊!”
悟嗔额头青筋爆起,正要挥动那砂锅般大的拳头,却被无得一把拉住。
“此人的嘴巴一向毒的很,就是世上最毒的毒蛇见了他也要绕道而行。”
无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要是把他的话听到心里去,一天非要气死八十次。”
悟嗔怒道:“我没有要听他说话,我只是要送这恶徒去十八层地狱!”
无得道:“为了什么?杜铁面?”
悟嗔道:“杜大人是六扇门的总指挥,旨在惩奸除恶,但这恶徒却……”
无得截口道:“但他却杀了杜铁面?那闲云居士又是怎么死的?”
“这……”
悟嗔登时呛住,缓缓道:“小师叔,可他如今已入独尊门……”
无得双手合十,长声道:“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都未劝过他放下屠刀,如何知道他是不是愿意皈依我佛?”
悟嗔道:“我……我……”
悟嗔深知这位小师叔是世间第一害怕麻烦的人,口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只是懒得与人动手。
可他偏偏又是一个极重长幼辈分的人,明明看不起无得的言行不一,却又不好出言反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