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到夏逸的对角落坐,便不再言语。
一时间,世上好像只剩下风雨之声。
良久。
“方才昏迷之时……我做了一个梦。”
黑暗中忽然响起夏逸的声音,“我梦到了惜缘……她长大了一些……竟仿佛我当初在听涛峰上初见你时一般。”
他这话只说了一半——因为他发梦之时正是“蝶恋花”最为攻心之际,所以梦中的惜缘远比他记忆中的少女要风情万种。
随后发生的事,他自然是万万不会与月遥说的。
听到惜缘的名字,月遥好像身形一抖,随即轻笑道:“净月宫的同门说过我像极了姐姐。”
夏逸漫声道:“你如今已是净月宫新一辈弟子中的翘楚,我想惜缘身在九泉之下也可含笑了。”
月遥又笑了一声,其声醉人,其意却碎心。
她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些年可还好?”
她才问完这句话,便已后悔——他当年走的如此决绝,这些年又怎么可能会好?
独尊门虽治好了他的眼睛,却救不活他的恩师与大嫂。
“你看我可有哪里不好么?”
夏逸却是轻快一笑,说道:“你难道没发现我不仅不咳嗽了,而且连这只左目也已被治好?”
月遥苦笑道:“我当日在唐家堡见到你时确实发现了,想来……她必是待你极好的。”
夏逸必须承认:“幽儿确实对我很好……她对思缘也很好,就如待亲生女儿一般。”
闻言,月遥面色即是一黯。
好在洞中黯淡无光,而夏逸又遥望着洞外的风雨,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
“那你呢?你这些年又如何?”
夏逸这句话却是把月遥问住了,不过夏逸立马又似笑非笑地说道:“有唐辰君那样的英杰相伴,你的静心诀怕是再难更上一层楼。”
“原来你竟是在捉弄我!”
月遥娇叱一声,羞怒道:“唐师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也一直视他如十分敬重的师兄。”
夏逸悠悠道:“此人虽然无趣,却与他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子全然不同,倒是略有君子之风。”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