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中泪光闪烁,颤声道:“父皇……父皇他于贞武殿……驾崩了!”
李雪娥顿时面色煞白,踉踉跄跄地退出马车,痴痴地望着自那皇宫飘来的黑烟,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在她看来李雪庭或许不是一代明君,却是一个心善的仁君,同时也是一个极宠她的好皇兄。
“皇兄……”
李雪娥似乎已成了一个失了魂魄的木偶,喃喃道:“未曾想当年一别,原来已是永别……”
她说不下去了,她也已后悔了。
——当年为什么要那样任性?
——为了那镜花水月的江湖梦?
李雪娥惨然一笑,只觉得皇兄李雪庭之所以走的如此孤寂,正是因为皇室里皆是如自己这般无心社稷之徒——享皇室尊遇、食百姓供奉,却在这国难之时如过街老鼠般逃窜!
这一刻,十六公主似已明悟到一种她从未理解过的情感——这情感小则可以撑起一个家,大则擎起一片天。
这情感叫作——责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李雪娥一直认为男人可以做的事情,女人没有道理做不到,要不然何来的巾帼代父从军,何来的前朝女帝力顶社稷?
李雪娥也明白自己或许不能扶起大魏这将倾大厦,但她仍恨自己明白的太晚,恨自己没有为这大魏江山尽过一分力。
“殿下……”
邹京见她如木鸡般呆立,忍不住苦声道:“陛下已……还请殿下节哀……眼下永安门已破,京中禁军只怕也难挡片刻,还请公主与老奴一同离京,待找到一个安全之所后再做打算。”
李雪娥缓缓吐出一口气,回首看向姜辰锋,凝声道:“师父……弟子得走了。”
姜辰锋只回了一个字:“嗯。”
李雪娥又道:“如今敌军入城,京城已非可留之地,师父不如与我们一同……”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邹京急声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
他指着姜辰锋、叶时兰、无得三人说道:“以如今这局面,老奴与十一铁鹰只可会心保驾两位皇子与殿下三人,哪里还分得出心来照顾这三人?”
叶时兰闻言便是一声冷笑:“我叶时兰一向不需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