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远这样看着你。”
思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又糯糯道:“可是……思缘害怕……”
“师叔也害怕。”
夏逸面无表情地说道:“谁都会害怕,但是你必须学会利用你的恐惧,让恐惧成为你的武器。”
这一次,思缘用力地点了点头,努力装作不怕的模样,认真地说道:“思缘知道了,思缘不怕他们!”
夏逸嘴角动了动,好像是笑了。
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未说——你的生命本就是以巨大的代价换来的,所以你日后一定要经得起一切风雨。
——在你可以直面这些风雨之前,没有人可以绕过我的刀。
——至少今天不行。
因为在今天,夏逸才是那个创造恐惧的人。
他挥刀一震,甩落一道血线。
然后,手起、刀落——昊渊再次浸红。
绝望的惨嚎响彻整个魏武大道,恰好经此处的逃难百姓也不禁停下脚步,看着那些本来嚣张跋扈的匈奴士兵竟在这独眼刀客面前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一时只感到难以置信,不同的脑海同时生出相同的疑惑。
——这独眼刀客是什么人?
——他为何非但不逃,反而向敌军主力所在的方向迈进?
——他是疯子?
这些京中百姓显然不想与夏逸一起发疯,只是匆匆一瞥便继续向南而奔,不约尔同地祈祷这独眼刀客可千万别死太快——至少也要等到他们逃出京城、匈奴再难追上他们以后再死。
这就是人性的自私——当天塌下来的时候,总希望有高个子的人来顶,却不曾想假如世人皆是如此想法,世间又何来的那些“高个子”?
当最后一个匈奴士兵倒在昊渊的寒锋之下后,夏逸终于止步于魏武大道。
他举目北望,似已看到了永安门,也已看到了那大作的烟尘。
——骑兵!
夏逸目光一凛,由那烟尘迫近的速度推断此时杀来的正是大魏军方头疼已久的匈奴骁骑。
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人可以靠个人武力正面抵挡匈奴铁骑——莫说夏逸做不到,就是活佛、剑修、慕容楚荒任何一人都做不到。
夏逸已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