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进来开始,乱搭乱建把院子里的过道差不多都给占完了,两进的院子足足住了十几户人家。
葛家就住在二进院最靠里的角落,是以前大户人家的耳房。
“这里就是我家!”龚新梅进了屋把灯扯着,话刚落音两人就听到里屋有轻微的烦躁声。
李向南看了看王德发,后者提步便准备打开房门。
“王医生,东旭胆子小,他会害怕,你们……你们轻一点儿!说话不要大声好吗?”
“龚阿姨,您放心,我们先去看看!”李向南安慰了龚新梅一句,朝德发递了个眼色,两人这才轻轻推开里屋的房门。
顿时一股发霉陈腐的味道扑面而至,几乎呛的两人倒退了一步。
这是常年不洗澡的人身上散发出的特殊臭味。
尽管身为医生,两人自诩见多识广,在这一刻也不禁皱了皱眉。
“小李!”
王德发回头看了一眼李向南,有些犯难。
“进去吧!”李向南把他稍稍往后带了带,自己走到了前头。
“灯,灯在这!”龚新梅跟进来,把门口的灯线扯了下,头顶一盏枯黄的卤素灯顿时传来微亮。
可也仅仅如此!
那盏只有几瓦的灯泡提供的亮度实在有限。
李向南只好把带来的手电拎开,这才让屋里有一些明亮。
乍看之下,两人还是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就见只有十几个平方的屋里,堆满了三年级的书本,墙上贴着学习表、画报、奖状,十来岁孩子的衣物到处都是,还是新的。
可所有的一切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仿佛一切都尘封在了十年前,被时间按下了停止键。
除了这房间正中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痰盂,一张方桌上摆着一个吃剩了馒头的饭盒,半杯喝剩了的水杯。
除此之外,这屋里没有任何活物的迹象。
是的!
没有任何活物的迹象!
就连龚新梅说的他儿子葛东旭,也不在屋里!
“他在床底下!”
直到龚阿姨的一声提醒,才让李向南反应过来。
屋里唯一一张单人床上堆着厚厚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