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皇后生子一事便是她布局设计的,当时的想法是若能除了皇后母子最好,不能便将一切引到赫舍里氏头上。
让皇后母子与赫舍里氏和太子对上,两方定能斗个旗鼓相当,而大阿哥那些成年阿哥肯定也不会自甘寂寞,几方相斗,等她的十四长大,那时定会全部俱伤,十四的机会就来了。
可没想到局布了下来,成了皇后的石南溪竟然直接釜底抽薪退了出去,这样一来两虎相斗没了,太子之位再次稳固,布局全部打乱,她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浪费了两颗深埋多年的棋子,结果一切回到原点。
“主子?”
看到主子脸色铁青,迟迟不说话,夏菊有些担心,忍不住开口。
乌答应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这次不成,那便以后再找机会,等她重新睁开眼后,已经冷静了下来,吩咐道:
“告诉所有人全部隐藏,除非我们主动联系,不然谁也不许联系我们。”
夏菊也知轻重,当即应下关门退下,佛堂重新恢复了安静,乌答应神色恢复淡然,重新敲起木鱼。
“咚、咚、咚……”
另一边,四阿哥府邸,石溶月的院子,自从石溶月上次咳血后,身子每况愈下,太医来看了叹气,道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话谁都能听出意外之意,石溶月怕是好不了,顾嬷嬷一众奴婢哭成了泪人,整个院子死气沉沉。
石溶月也从之前还能醒来到如今一日大半都是昏迷状态,就是醒来也是自顾自说些听不得懂的话,还拿纸叠起纸星星。
不过今日例外,石溶月这会格外清醒,也没有自言自语叠纸星星,而是坐等宫里的消息。
窗户边,顾嬷嬷接到宫里的飞鸽传书,还没拿稳,就被等的焦急的石溶月催叫了过去:
“快,快把消息递给我。”
顾嬷嬷赶紧快步将纸条递给侧福晋,石溶月打开纸条,一目十行的看完,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次逐字逐句的看。
几遍后,确定自己没看错,石溶月忽然发了疯一样团了纸条扔到地上,赤红了眼,气急败坏道:
“皇后,皇后,石南溪竟然真的被封为皇后了,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过一个古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