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迈进了正屋,后窗开着,房间里没有任何药味,完全不像这段时间休养在家的样子。
绕过屏风,床榻前的纱帘垂下,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人,床边跪着一人。
景王不客气的走了过去,“左王叔,本王来看你了。”
床边那人立刻起身,“景王殿下,切莫大声说话,镇西王刚刚平复心情,需要休息。”
那人的手上捏着两根银针,好似在给镇西王扎针。
景王配合着放低声音,“嗷~王叔没事了吗?”
那人将床幔圈起,好让景王直观的看到床榻上的镇西王。
虽然已经入秋,但天气依然炎热,可镇西王依旧盖着厚厚的棉被,还将全身捂着严实,额头上明显冒着汗珠,脸上泛着血红色,但双眼紧闭。
不是被闷着了,就是他刚从外面回来,强烈的运动或紧张之下憋红的脸。
景王心知肚明,他刚才根本不在屋子里。
“哎呦~这么热的天,盖这么厚的被子,还不得把王叔捂出病来?那可真是要没病有病了。”
说着话,景王就探手过去,要将他的被子拉开。
“本就被气着了,可别在捂着了。”
那个府医模样的人连忙拦住,“景王殿下,我家王爷犯了心悸之症,有些畏寒,掀不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