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电视台的?哪儿来的什么加班费,是厂领导强制让我们加班的。”
“大过年的不让我们休息,说什么要完成外贸订单,这是任务,可他们一个个都放假休息了。”
张恪清追问道:“会不会是加班费跟工资一起发?你们没问问工会的领导?”
女工撇撇嘴:“发个屁啊,我们之前加班也从来没有加班费,这次过年加班,就一人发一箱橘子,还说爱干不干。”
“过去我们是铁饭碗的职工,现在就是个合同工,随时能开除。”
“工会的领导还不是厂领导,他们都穿一条裤子。”
“诶,你这个能播吧?给我脸挡一下,可别让领导知道是我说的,否则我这饭碗就没了。”
“上次就有个人在报社记者面前诉苦,结果第二天就被开除了。”
张恪清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在元旦前给各企业负责人开过会,明确要求加班要给予加班工资,这是有人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啊。
“你放心,你说的是真话,没人能因为这点开除你。”
张恪清看了眼手表,他从进门到车间这里,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厂领导还没出现。
这么说在厂子里,连个值班的厂领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