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一头扎进柔软的被窝里。

    阖上双眼前,她轻轻嘟囔:“日后再也不出门了,出门一次被救一次,这救命之恩我哪里还得完?”

    ……

    次日一早,柳岁岁就醒了。

    她惦记着给沈工臣做桃花酥。

    不等春杳叫,她便起来了。

    听到动静,春杳进来,见她已经穿好了衣衫,便笑道:“姑娘为了给四爷做谢礼还真是积极。”

    柳岁岁用牙刷沾了点她自制的青盐果香膏,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现在什么时辰了?”

    “才卯时一刻,外面天儿刚亮。”春杳替她打湿帕子,待她漱完口递过去。

    柳岁岁擦净脸和手,转身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弄一下,咱们快去快回,别让人发现。”

    春杳不知道她这么着急干嘛,但还是给她简单挽了发髻,剩下的头发用红绸带绑住,轻轻地垂在身后。

    三月底的早晨还有些凉。

    春杳给她添了件披风,柳岁岁拎着篮子,主仆二人快速出了青栀阁。

    正是三月底,国公府的后花园繁花锦簇。

    柳岁岁打算做桃花酥,她直奔桃花。

    找了半天,特意挑了一株粗壮又开得繁盛的桃树正要动手采摘,从树上突然砸下来一片树叶,正中她眉心。

    力道虽然不重,但吓得她尖叫一声:“谁?”

    树枝轻晃,她抬头去看。

    一片桃花之间,沈工臣一身练功服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手里正漫不经心地把玩这一朵桃花。

    见她仰脸看过来,他手指一动。

    那朵桃花稳稳当当地落在她发髻上,为她不施粉黛的妆容平添了几分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