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对方见了他就躲,一身旧衣,落魄得连一壶酒钱都掏不起。

    薛寻自然不愿过那种苦日子。

    他挥霍惯了,若是让他过那种苦日子,他还不如抹脖子死了算了。

    所以,一对比,娶个不喜欢的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立马当即表态。

    “父亲母亲说得对,是儿子任性了,只是……”薛寻多少有些后悔,“刚在国公府,儿子对沈三娘子说话重了些,万一她……”

    “你!”范氏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明信侯也气得不轻。

    他一脚踹过去,踹得薛寻倒在地上。

    正要再补上一脚,一旁范氏及时拉住了他:“侯爷莫气,妾身有法子挽救。”

    一听这话,明信侯立马收回脚来:“什么法子?”

    “妾身瞧着沈三娘子对咱寻儿倒是挺用心,说不定还有挽回的可能,明日一早我备足厚礼,带着寻儿过去一趟,让他当面给三娘子道个歉,说不定这事就过去了。”

    明信侯半信半疑:“国公府的人有这么好说话?”

    “苗氏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昨日宴请上可是到了不少人,相府的夫人都来了,此事若是不成,丢的可不是咱薛家一家的脸面。”

    明信侯觉得有道理。

    范氏继续道:“只要咱态度放得低一些,礼备的厚一些,寻儿再多哄哄三娘子,这事差不了。”

    “夫人所言极是,那一切就依夫人办。”

    接着又训斥薛寻:“明日你给我多哄哄沈家三娘子,若亲事不成,我就断了你的月银,看你还怎么出去潇洒?”

    “儿子明白!”

    ……

    大清早,沈玉柔还在睡,被碧芹叫醒。

    “娘子,薛家来人了,夫人让您赶紧梳洗过去一趟。”

    “薛家?”沈玉柔打着哈欠,想到昨天的事,她脸色一沉,“他们来做什么?”

    “听说带了不少礼品,定是来赔礼道歉的。”

    “哼!”

    沈玉柔撇撇嘴角,十分不满,“薛寻不是有意中人么?还来找我作甚?”

    “奴婢也不清楚。”

    “碧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