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趟,将陆叔叔受伤的事和她说一说。”
“好。”天元抬脚就走了。
几名御医又进来了,轮番给陆仲又诊断一番,得出的结果都是一致的:外伤虽严重,但性命无虞。
皇上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他又坐了片刻,这才领着人离开。
他一走,潘氏重重松了口气,柳岁岁看着她,小声问:“娘好像很害怕皇上?”
“谁能不怕天子?”潘氏满眼的忧虑,她看着柳岁岁,突然压低了声音跟她说,“日后见了圣驾,能避开就避开,听见了吗?”
柳岁岁想到延正皇刚看她的眼神,轻轻点了头。
秦双喜很快就来了。
她拎着药箱风风火火跑进来,见潘氏哭得两眼通红,和忧心忡忡的柳岁岁:“夫人莫急,大司马福大命大,一只老虎岂能伤得了他……”
话还没说完,视线落在整个上半身裹满了白布条的陆仲身上,声音一顿。
“老虎果然是老虎,一爪子这么厉害?”
柳岁岁哭笑不得:“你别啰嗦了,赶紧看看陆叔叔的伤势。”
她说着,亲手给秦双喜搬了杌子来。
秦双喜净了手,坐下来,解开了陆仲身上的白布条。
白布条上已经渗了好多血,秦双喜一边拆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柳岁岁:“这布条太厚太闷,伤口容易感染,你让人准备轻薄的白布条来,我一会儿要用。”
“有。”潘氏出了声,“府上药箱里常备着,我让人去拿。”
“好。”
潘氏走出去吩咐人拿来药箱,柳岁岁接过对她说:“娘,你出去坐会儿,我在这儿就行。”
潘氏不想出去,但这里实在太小。
她担心妨碍到两人,便点点头,走了出去。
秦双喜已经全部拆掉了陆仲身上的白布条,所有伤口露出来,柳岁岁和她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整片胸膛没有一块好肉,被老虎的抓得遍体鳞伤。
秦双喜见伤口依旧在渗血,忍不住骂了一句‘庸医’。
“太医院那些人,除了我祖父之外,都是一群庸医,流血不止光上止血粉又如何?得先用银针压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