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一大早？”柳岁岁一听，眼睛眨了眨，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天元呢？”
“小元子还没过来呢。”
“快快快，你随便弄弄，咱俩快过去。”柳岁岁已经坐不住了。
春杳一脸懵：“娘子，到底怎么了？”
“先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春杳一听，哪里还敢慢？
随便挽了一个髻，柳岁岁就带着春杳去了天元住的小院子。
而此刻的天元，坐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她一遍遍的犹豫了，要不换回男装吧，这样真的好别扭。
但一想到北斗，想到大司马已经同意了，想到娘子给她买的衣服……她纠结的在屋子里打转。
正转得欢，听到娘子在院子里叫她。
她忙推开门走出去。
见她扭扭捏捏从屋子里出来，连头也不敢抬，柳岁岁便知道她定是不自在了。
于是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怕什么？你本就是个姑娘，不过是重新做回你自己而已，抬头挺胸，就和平日一样。”
“可是娘子，属下害怕……”
“怕什么？”
“怕师兄他们不理属下……”
“你想太多了，他们若是知道你是个姑娘，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你长得这么乖，哪里舍得不理？”柳岁岁看了一眼她的头发。
还是随意挽的髻。
便对春杳道：“替她梳个双螺髻吧。”
“是。”春杳去拉天元。
天元忙摆手：“娘子就这样吧，属下觉得挺好。”
“不好看，既然要变回姑娘，那就大大方方的彻彻底底的变回去。”
春杳手很巧，长发在她手里变着花样，很快一个双螺髻就好了。
她又在她匣子里找了一对珠花，替她簪上。
弄好后，还给她点了薄薄一层口脂。
“小元儿真好看。”她发自内心夸赞。
天元更害羞了。
柳岁岁拉着她出了门，一开始她很不习惯，但对上娘子鼓励的眼神，她挺直脊背，渐渐放松下来。
从她的小院到暗卫营要走一段路。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