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未变,还是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那你让取了吗?"
张良点头:"你要的,我当然都给你。"
"傻。"郭蔷用右手拍了拍张良的额头:"还好是梦,要是真的,可别这么傻。"
还好。
还好对现在的张良来说,那些只是一场梦而已。
仅此而已。
她心里其实多几分慌张,甚至是"果然如此"的心虚。
从张知玉提起前世她点在身上的小痣,一切都初见端倪。
张良已久对着郭蔷笑:"不过是假的,一场梦罢了,在乎什么?"
"若不是呢?"郭蔷感觉有点鼻酸,强压了下去:"如果你梦到的真是前尘往事,我真做过那样的事——"
"那又如何。"张良伸手搂过郭蔷纤细的腰肢,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自称受伤的左臂:"你可记得,张知玉死那天,你问过我什么?"
『"哪怕是,哪怕是我做了一个很大的错事,这件事伤害了你,你也会原谅我?"』
『"当然,我会原谅你的。"』
郭蔷猛地一怔。
下一刻,无法抑制的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
张良只感觉怀中温热的躯体,不断发出细微的颤抖。
他尽其所能,一下下安抚著郭蔷的脊背。
"张良……"
"你……知道的……那不是一场梦而已,对不对?"
伪装的平静崩塌,汹涌决堤。
她第一次如此失态。
张良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郭蔷的头发。
"蔷儿。我看到的比你想象的要更多,他竟将你一生算计至此。"
"我只恨他,只觉得他死不足惜。"
心里组了千军万马铜墙铁壁,操练已久正准备奔赴战场,以为自己的心理防线已经足够坚固。
她小心翼翼,伪装试探。
却在这三言两语之下溃不成军。
她早已不是单纯的愧疚,却不知在哪一刻阴暗的角落滋生苔藓,细密蔓延包裹,让她想留在他身边。
哪怕机关算尽,哪怕城府堆砌。
她在心里无数次演练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