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本就脆弱,这么一撕扯便撕破了,里面叠得仔细的绢帕便露了出来。
武志成心中大喜,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立刻抬头,举著绢帕说道:“母亲,您看,这才是真正的证据。这荷包是郡主随身携带的,这绢帕,便是她的。”
正在这时候,古嬷嬷赶回来,说是刚刚世子妃让她回去取郡主的荷包,她已经取回来了。
郭蔷接过自己的荷包,平平无奇,跟其他人的一个样,只是脏了许多。
“前日与兄长吵架,因这荷包是去年年底兄长带回来送我的,我一直戴在身边,那天生兄长的气,便摘下来预备扔掉。得亏古嬷嬷替我收好,不然今日,我寻不到荷包,可要洗不清了。”
古嬷嬷只是一笑:“奴婢不曾想这样多,只是怕若真的丢了,郡主与二少爷和好的时候,便该后悔的。”
郭蔷做天真无状模样:“谁要与他和好,他那样坏,我是再不理他了。”
王妃听到这里,心下微松,她相信蔷儿,蔷儿虽然容易动情,但决计不会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今日这些分明是计谋,好在她的蔷儿无事。她抬头打量蔷儿,以前蔷儿的性子太过莽撞,自被武志伟欺辱之后,冷静沉着了不少,如今看来,才发现蔷儿是真的长大了。
今日的事情恐怕不是误打误撞解决,而是蔷儿早有防备的。
她心中涌起心疼,她的女儿原该是最尊贵的,并不需要与旁人家那般自小工于心计,可如今,她的女儿竟也有了这般心思,可不叫她心疼?
便有人问:“所以,那荷包并非是昭阳郡主的。”
甄妍恶声恶气:“本就不是蔷儿的,这人胡乱攀咬,也不知哪里捡来的荷包,就想诬赖蔷儿,该当重罚。”
武志成慌了神,赶紧举著帕子:“有……有帕子作证,这帕子……总做不了假吧?”
严夫人接过帕子却愣住了:“咦,这……并非昭阳郡主的帕子,这上面绣的是……”
是寒字。
寒,世家一般嫌此字太过不详,尤其是对于女孩子来说,一般不会给自家女儿取这样一个名字。寒字是何人用的,不必想,便能知道。
严夫人身边的夫人女郎眼尖,也都看到小小一方绣帕上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