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让那男人贬妻为妾,后来又不甘心,竟逼迫他休了自己的发妻。

    南知鸢不知晓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为何要如此的执拗?糖糖养一个郡主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难不成就是喜欢别人的男人不成?

    只是这些话南知鸢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她怜惜于崔令姿的身世,和她母亲所受的屈辱,只是她更想知晓,陛下知晓崔令姿身世的时候,又做了些什么。

    无端的,南知鸢竟将这件事情与她梦境之中的场景联系到了一块。

    以陛下对令姿的宠爱,无论如何崔令姿都不会沦落到入了冷宫的下场,除非

    除非崔令姿做了什么事情,大到需要给某些人一个交代。

    南知鸢慢慢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她看向崔令姿,可那些话却迟迟说不出口。

    崔令姿自然瞧出南知鸢是有话想要同她说的,她有些无奈地点了一下南知鸢的脑袋:“想些什么呢,若是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不就好了。与我说话,何必要学他们藏着掖着的。”

    既然崔令姿都这般说了,南知鸢便没有什么旁的顾忌了:“陛下为何要查你的身世?哦是在你入宫之前吗?他既然知晓你的身世,可有同你说旁的?比如帮你母亲恢复名节之类?”

    毕竟是牵扯到了陛下,南知鸢的话语轻轻地,轻到若不是崔令姿仔细听,都听不出来南知鸢究竟说些什么。

    崔令姿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笑意,是对着南知鸢的。

    只是想到她话中的意思,她敛着眉目,心中不自觉地涌现出黯然来。

    “陛下是这大虞的陛下,不是断人家务事的父母官。”

    崔令姿原本以为自己都想开了,既然陛下不帮她,那她便自己来替母亲做主。那些欺负过她母亲的人,她不会叫她们好过的。

    只是,在南知鸢提及之时,崔令姿心脏却一抽一抽的疼。

    她要面对的是大长公主,是福华郡主,她们虽近些年来不显,可朝堂之中究竟有多少是她们的人,就连陛下花了这么些年也没有完完全全弄清楚。

    若是她的计谋当真成功了,那怕是连陛下都不一定护得住她。

    只是

    崔令姿在心中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