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瞧见南知鸢一直盯着那桂花,她在南知鸢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是打小的交情,自然是懂南知鸢内心所想。

    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迎着南知鸢瞪她的风险,轻声开口。

    “如今三爷都这般对夫人了?夫人便不考虑考虑?”

    与柳絮想象中的分毫不差,南知鸢横了她一眼,语气冷冰冰:“考虑什么?柳絮,来湖州之后我看你这是皮又紧了!”

    只是南知鸢突然想起还有另外一事要问柳絮,她身子微微坐正了些。

    面对柳絮,南知鸢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口问道:“你与长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便想过南知鸢见到自己定然会问这个问题,只是听着南知鸢的话,柳絮骤然红了脸颊。

    “那个,我奴婢”

    她支支吾吾的,却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知鸢瞧见她这副模样,又有哪里不懂的。

    “这小脸红的。”她开口打趣着柳絮:“柳絮,你在我身边也这般多年了,等回京城之后,我便给你好好择一个夫婿如何?最好是前院的人。”

    南知鸢意有所指,柳絮的脸红了却同挂在枝头的花骨朵儿似得,那热气腾腾的,半晌都下不去。

    “算了算了,先不打趣你了。”南知鸢对着柳絮招了招手,给她递上一碗茶水,看着柳絮喝了凉水才将脸上的绯红给褪下去大半。

    南知鸢这才开口继续问道:“长松可有同你说,当日在何府的事吗?”

    当初南知鸢与柳絮都以为那日被当做贼人抓住的,是长松。

    可如今,长松好端端地站在了他们的面前,那贼人,究竟是谁?

    南知鸢原本应该对这事丝毫不感兴趣,可莫名的,她却察觉到了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若那贼人是在别的时候被抓住的也就算了,怎么就是偏偏在南知鸢与青荷住进何府的时候呢?怎么又会这般凑巧,撞到了谢清珏偷入何府的那一夜呢?

    南知鸢抿着唇,眉心也逐渐皱紧,远处瞧着有些像凸起的小山峦一般。

    柳絮不懂南知鸢的困惑,小声嘀咕着:“夫人担心那贼子做什么?没准,那就只是一个命不好的小贼罢了,想偷东西却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