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面上神情几乎未变,段璋也只能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度将视线落在了景哥儿的身上。

    他对着景哥儿颔首:“好,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景哥儿认真颔首:“驷马难追。”

    话音刚落,棠姐儿脆生生的声音就响起:“娘亲,为何死马难追啊?”

    南知鸢:

    童言无忌,可瞬间,屋子里的气氛便没有方才这么冰封,就连景哥儿的脸上也挂着些许的笑意。

    可南知鸢只觉得臊得慌,伸出手来一下就将棠姐儿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揉了揉棠姐儿的脑袋,小声说:“等回家之后,娘亲再告诉你。”

    南知鸢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看向长公主和驸马,唇角扯了扯露出无奈的笑容来。

    “这是在说什么呢?”

    南知鸢顺着女子的声音抬起头来,她眼睛猛然一亮,将棠姐儿往景哥儿那儿带了带,便往崔令姿身边走。

    如今,崔令姿虽然没有完完全全的恢复,但总归是已经能自己走了,面上虽依旧没有什么血色,可精气神却也比南知鸢上一回见到她的时候要好上太多了。

    南知鸢下意识扶住了崔令姿,眼眸之中是藏不住的担忧:“身子怎么样了?可还好吗?”

    崔令姿并没有立马回答南知鸢的话,只是伸出手来拍了拍南知鸢的手背,算是安抚。

    她走到了棠姐儿与景哥儿的面前,崔令姿先看向棠姐儿,将一板一眼给她行礼的棠姐儿给扶了起来,才看向景哥儿。

    “这就是景哥儿吧?”

    第一次见到贵妃娘娘,景哥儿平日之中再怎么沉稳,可也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儿,他抿着唇,连脊背都挺得笔直。

    “贵妃娘娘。”

    看着景哥儿,崔令姿眉眼弯弯:“果然,与你母亲同我说的一般优秀。”

    景哥儿听着崔令姿的话,眼神微微颤抖了下。

    前日,景哥儿回梧桐苑时,不小心撞见了南知鸢与棠姐儿的谈话,今日,母亲便将他也一道带进宫里来,参加这一场“家宴”。

    而长公主与贵妃娘娘,却都温柔得很,母亲也

    景哥儿想到自己前一日夜里,还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