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胸口却窒息如死,握剑的手居然在微微发抖,又想到了一件往事。
那日,与展云飞多年之后相遇,他微醺地对他说:有些人弃剑如遗,有些人终身不负,人的信念,总是有所不同。
弃剑如遗……
少师剑……
终身不负。
笛飞声见他握剑久久不拔,挑了挑眉:“怎么,如今拔不出来了?”
这少师剑的剑身光润,剑鞘扣剑的机簧极为紧涩,若一般腕力不足的寻常人,根本拔不出来,即使习武的江湖人,也多有拔不出的。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缓缓回神,扯了扯嘴角。
是了,人之信念,终是有所不同的。
李莲花此生有负许多,但最对不起的,便是这一柄少师剑。
尚好,此剑仍然在自己手中,尚好,它未曾兜兜转转,尚好,如今都很好。
铮的一声脆响,他拔剑而出,白光一闪,映目生寒。
他垂眸盯着剑身,上面倒映着人影。
少师啊……今日握剑之人……李相夷。
李莲花眼神温和,指尖轻柔地抚摸着剑身,随后还剑入鞘。
他拿着面具扣上,推开窗户掠了出去,笛飞声紧随其后。
两人身法极好,到达云水宗,也不曾耗费多少时间。
笛飞声脸上戴着面具,眼底寒凉,望着云水宗的三个字,直接一刀分割一半。
咔嚓!
随着牌匾掉落在地,守卫的云水宗弟子,率先发现不对劲,敲响了钟。
笛飞声脚尖一点,落在屋顶,目光平淡看着集结的人影。
很快云水宗的宗主夏松,领着诸多长老从远处掠过来。
笛飞声只淡淡扫了一眼:“跳梁小丑。”
他直接挥出一掌,将数人逼退。
云水宗附近住着不少昨日参加比试的江湖人 ,听到这个动静,一个个皆好奇地打量着。
他们不明白,云水宗这样的大宗门,怎么会有人敢亲自上门挑衅。
挑衅就算了,还只有两个人。
夏松看着两个人,也是不屑地笑道:“二位小友,闯我宗门,毁我宗名,到底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