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侍从的一声急报:“陆大人,楚怀野派人来了!”
书房内的气氛犹如一根拉满的弦,窗外轻风吹动竹影,都似能扯裂这一室的张力。
花向晚端坐如莲,慵懒地倚在椅背上,唇上的笑意若有若无,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陆霈那双微眯的眼。对于门外传来的急报,陆霈却像没有听到,目光只是盯着她,深如幽潭,“楚怀野的人?花大小姐,看来你还是心急了些。”
她闻言眉心一跳,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眉梢微挑,那张明艳的脸此刻仿佛染了几分讥诮,“陆大人这话未免让人误会了。我堂堂楚家寡妇,想要光明正大地离去,何须仓惶借由他人之手?”
陆霈的目光从她脸上落下,扫过她松松垂在身侧的手——纤细的手指深深握住椅绣上的暗纹,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像看着一朵披着艳丽花瓣的毒罂粟,“连自己的本能都控不住,还说什么堂堂正正?花大小姐,何必呢?”
她紧紧攥着的手缓缓松开,似笑非笑地回视他,声音低得不像平日那般清润,倒像隐着千钧雷霆的压抑,“陆大人是在说,将我堂堂楚家寡妇同这将军府的余烬捆绑在一起,才算堂堂正正?”
陆霈不语,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些。他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带着几分戏谑地开口,“有一件事恐怕你还不清楚——你在这世上的每一步,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些你自以为瞒住我的。”
花向晚眼眸一凌,冷意几乎从纱帽下刺出,对上他那毫不掩饰的讥笑。她忽然轻笑出声,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猫突然露出尖利的爪子,“陆大人,倒是自信得过分了些。你以为你看清了什么?不过是妄想在棋局之外走一遭。”她站起身,与他平视,然后缓缓凑近,声音低哑,“但楚怀野,不是你惹得起的人,更不是你能对付的棋子。”
陆霈的脸色微微一沉,正欲开口,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名年轻的小厮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陆大人,那人说是楚家派来的,扬言有重要事情,现在在大厅候着!”
花向晚的眸光猛然一敛,几乎在瞬息间收拾好心绪,笑容重归从容,“既是楚家的事,陆大人这东道主可要应付好了。依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