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野似被扼住喉咙，他的唇微微颤动，却发不出声音。他想伸手抓住她的手，却又怕惊扰了她，在半空中凝滞住了动作。那一瞬间，他的嗓音极低，如落雪般压抑：“因我想守护你，晚晚，仅此而已。”
花向晚闻言，猛然甩手，挣脱了他靠近的力量。她一言不发，唇线紧抿，转身便推开书房的门。
清冷的月光洒进大厅，映在她的背影上。楚怀野的指尖悬停在半空，几乎要抓住她的衣袂，却生生顿住。
“晚晚……”他终于唤出声，声音低哑，像是一场溃不成军的自言自语。可她的身影却消失在门廊的尽头，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门外，风吹得她的裙摆猎猎作响。她的步伐坚定，眼中却闪着倔强的泪光。
“楚怀野，”花向晚咬牙低声道，“你守护得了我的身，又守护得了我的心吗？”
花向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语气却依旧带着一丝颤抖，“楚怀野，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楚怀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书房里，寂静得可怕，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像极了某种嘲讽的低语。
“你派人去陆府，究竟是什么意思？”花向晚再次逼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楚怀野的眸光暗沉，他紧紧地盯着花向晚，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晚晚，我……”
“够了！”花向晚厉声打断他，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楚怀野，你我之间，除了仇恨，还有什么？你忘了，是谁害我楚家家破人亡，是谁害我沦落至此？”
楚怀野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当然没有忘记，那些血淋淋的画面，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绝望，“晚晚，我从未忘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楚家，为了你……”
“为了我？”花向晚冷笑一声，“楚怀野，你真是可笑至极！你所谓的为了我，就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一步步走向深渊，就是让我亲手葬送自己的幸福？”
楚怀野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他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