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问责,也做好了面对的准备。
“蒋伯父……”游璟很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在律法面前,他做不了任何保证。
但他想,他在这场瘟疫中也是有功劳的罢?也许可以求一个恩准,保全蒋里正的性命。
“罢了,说这些作甚?”蒋里正忽然挥挥手,似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他端起一盏茶,迟疑了一下,一饮而尽。
冰冷的茶水刺激着他的喉咙,他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陈子期忙上前拍打着他的脊背,蒋里正摆摆手,苦笑道:“唉,年纪大了,喝口凉水都难受,走罢,我带你们去见见他。”
一行人便跟着蒋里正往后山上走去。
这个时候的后山荒凉寂静,只听得从山林间传出的、不知何人的痛哭声,听的人心里酸涩。
蒋书亦的坟墓位于半山腰上,需要穿过一条曲折的小路才能到达,这个位置并不好,但胜在清静,从山腰往下看去,正好可以俯瞰整个定山村。
这里躺着蒋里正所有的家人,他实在想念时,便过来坐一坐,一坐便是大半天。
来到一座墓碑前,蒋里正从自己的胸口处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来是一张带着温热的油饼。
他将油饼放在墓碑前,熟稔地招呼道:“这是你最爱吃的油饼,我特意赶早给你摊的,还热着呢。”
陈子期和游璟分别站在蒋里正的两侧,看着那墓碑上冰冷的字迹,面露痛色。
陆槐拜了拜后,自觉地退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不至于打扰到他们。
几人祭拜完之后,蒋里正道:“我大约知晓当年洛阳发生了不好之事,书亦不肯说,我也从未问过。”
“蒋伯父,洛阳之事,罪责在我。”游璟低声道:“都是我的错!”
“他从未说过你的不是。”蒋里正看着眼前的墓碑,眼里满是慈爱,“他回来的那段时间确实很不高兴,但他从未说过谁的不是,只说过在洛阳时遇见了一个名叫游璟的少年,说他小小年纪便博学聪慧,正直善良,他还说若不是自己一时糊涂,你们不会分道扬镳。”
“我不知晓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也不准备追问到底,但作为一个父亲,我想替他求你的原谅。”蒋里正用一双浑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