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绪掺和在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办,因为他不敢咬他,怕咬疼了他,他就不理自己这个傻子了。
他含着他的手指,委屈的哭了出来。
眼泪簌簌的,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坠在秦无疏的手背上。
温热,而灼烫。
秦无疏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面颊,把他当孩子一样哄着:
“是我太用力了么?”
他眼眶通红,痴痴的望着他,眼泪扑通扑通的掉进水中,砸出一片片涟漪。
好像有说不清,也道不明的苦楚。
他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毕竟,他是南凉的统帅,是帝国的猛虎,是战无不胜的将军。
多年严已律己,从骨子里淬炼出的气魄,使他常年铁面无私,凌厉威严。
可他现在只是个小傻子,没有人会将他当作帝国的统帅去对待,他可以肆意的哭。
他缩着身子,因含着他的手指,只能呜呜咽咽的,连句话也说不清,泪水难以抑制的,砸进水波里。
他的眼泪,是催化他也痛的利器。
秦无疏抽出手指,有些不知所措,他甫一抽出手指,便见陆衍恶狠狠的隔着他的中衣,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他还哭着,声音细弱:“不舒服。”
秦无疏立刻慌了神,竟不顾他未着寸缕,揭去面前白绸,旋即向下看了一眼。
立刻捂住脑袋,脸霎时变得红通通的,像只煮熟了的鸭子。
水光淋漓,泌出许多潮湿,水面上浮出一层浓稠。
他就顾着给他按摩,又因中间隔了一道锦帕,竟未料到……朦朦胧胧的,迷迷糊糊的,竟将一个傻子轻薄了……
他立刻移开手掌,轻咳几声,声音沙哑:“云涿……对不起。”
下次为他沐浴,还是不要遮眼了……
陆衍眼眶红红的,死死的咬着下唇,十分委屈的望着他。
太……太丢人了。
他抑制不住自己,此刻,只觉得羞愤难当,如果现在有一条缝,他宁愿钻进去,如果有一堵墙,他一定会一头撞死。
偏偏,他腿脚无力,连动弹,连起身穿衣,都要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