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事?”
苏宛答:“一则,是迎南凉郡主归北,二则,是为助鹧鸪林匪患一案,水落石出,若查出,真为北弥臣子作祟,我北弥朝廷,定按国法论处。”
“放肆!”宋兰亭闻言,眉头高竖,眼神冷如冰霜,“我南凉的案子,还轮不到你来查!”
苏宛欠了欠身,面色泰然如常,温言细语:
“南凉使臣前来问责之时,言之鹧鸪林匪首,是我北弥指使,那么敢问殿下,那匪首,可曾说过主谋是谁?名讳为何?官职几品?素日,又是如何与他联系?”
这番话一出,听得宋兰亭连连蹙眉,沉吟不语。
鹧鸪林生事那几日,他落于崖底,喝了几日的露水,晒了几日的月亮,次日,陆温拷问颜夕,亦无成效。
一则,对方极为谨慎,从未以书信相交,便也留不下墨迹比对。
二则,那人神出鬼没,只有他主动现身,从未留下何处接头等只言片语。
三则,对方只两次来访,都是以青铜獠牙面具相对,不留名讳,不留信息。
首次,那人向匪首将那萧清屿状告云洲八大族,以及四郡三百州官一事,将其告之,承诺时机已到,百姓冤屈,受掳掠的孩子们,终可重见天日了。
再次来,只留了刺杀密令,便迤迤然而去了。
只有将事情闹大了,闹到无法承担,无法收场的地步,甚至他国介入,才有诉尽冤屈的这一日。
可见,那人虽是个北弥人,却深入南凉为臣,且一定居于高位。
否则,孩童失踪,事关南凉顶层权贵,消息隐秘,又怎是一个身在远方的北弥人,能探听到的。
陆温适时开口,唇角噙着一丝讥笑:
“所以,与山匪密谋,刺杀我的贼人,无论是南是北,总是有的,何况,若真是由北弥人一手策划,我入了北,岂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回郡主。”苏宛微微一笑,“圣上派我来迎郡主与侯爷入北,一是感念叔敖将军救治七十万灵台百姓的恩情,二是不忍两国百姓再受战火纷扰,三是知道郡主此番受了委屈,特叫臣一路亲迎,务必保证郡主的安全。”
他提出叔敖将军的救命之恩,便是告诉她,此行并非北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