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野钓,也成了淮溪百姓日常之消遣。
那乌江中的馆阁修筑,想来极费工夫,精美绝伦,丹楹刻桷,画栋飞甍,身后是烟柳画桥,眼前是风帘翠幕。
适逢初秋,暮霭沉沉,月迷津渡,水边沙州,鱼翻藻鉴,鹭点烟汀。
翌日,众人举着鱼竿,在乌江池畔钓鱼。
微雨点点,天寒苍苍,北风刮得水面浮起层层涟漪,水中游鱼藏在池面倒影之下,悠然自在的摆着尾儿。
杨六郎唤人撑起了罗伞:“殿下,郡主,下雨了,咱们回吧。”
这二人举着钓竿钓了一日,一条鱼也未钓上来过。
陆温坐在罗伞下发呆,哪怕自己的鱼线已经咬了钩,她仍旧懒得收线。
萧清屿是南疆遗民,因为她在琅琊郡那片密林的小屋里,看到了南疆国的文字,她古文识得不多。
还是那一日秦无疏提及南疆残卷,她才想起来,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与自己曾经在外祖父的藏书阁中,所见一卷残卷有些相似。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应该就是秦无疏所说关于“五福延寿”的 古籍。
既是南疆遗民,也难怪他会驭蛇了。
那么,是他将五福酒的制作法子,提供给了琅琊郡八大族的官员么,供以长寿无极么?
以及,谢行湛失踪数日了。
谢行湛失踪那日半夜,她去了山崖看过,崖壁生长的细树上有淡淡的血迹,出血量不多,只是小伤,枝干上有银丝缠卷后的痕迹。
她虽从未去过夜宴司的官邸,却也知道,夜宴司,有个诡影寮,而诡影寮,专司打造神兵利器。
借之利器,假死逃生,意欲何为?
风儿缓缓拂动着芦苇荡,窸窸窣窣的,似有人声。
陆温阖目,仔细聆听近身的脚步,她回过头,是陶氏,她手里拿着一件大氅,贴身的为她披盖上身。
“郡主,天气渐渐凉了,咱们回府吧。”
陆温垂眸,收起鱼竿,对宋兰亭道:“走吧,回府 。”
钓了整日,夜已深了。
清冷皎洁的明月斑斑驳驳的铺洒在江面之上,碧波荡漾,月波粼粼,璨璨生光。
忽这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