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急切的喘息,色欲熏心的眼神,统统落在她的面前。
他粗暴的撕开她的衣衫,她绝望的仰起脖颈,正欲一头撞过去,与之同归于尽时。
却发现,只一瞬,牢狱内纷乱噪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面前的胡须大汉,双目死死的瞪着,嘴唇也大张着,眼珠里满是血丝。
她狠狠将人往后一推,那人便似无力,瞬间倒地,后脑好似被利箭穿透而过,浮起幽红血丝。
她喉间上下一滚,浑身颤颤,拢起衣袍,向前看去。
他们一行五人,皆是箭穿后脑,穿透额心,瞬间暴毙,连留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陆衍仍旧仰躺在地上,面色憔悴,阖着双目,只是左手紧握着袖箭。
箭匣内,一共十发,空了五发。
她血统尊贵,做了十八年的宗室贵女,现在却穿着囚衣,被锁在这暗不见天日的水牢,被折磨的疲颓至极。
她抽了抽鼻子,又想哭了,她跑过去,蹲在陆衍身边,泪珠滚落于睫,扑打在陆衍的苍白面颊上。
“哥哥,太好了。”
异国他乡,穷途末路,受困囹圄,一弱一伤,近乎绝路。
她几乎已经绝望了,可陆衍醒了,活了。
况且,真正的他,来了陌生的国度,不必伪饰自己,仍旧是那个战无不胜,风光霁月的少年将军。
有他在,便觉心定。
湿润润的触感,是泪珠扑落,依稀召回了些他的气力,他抬起手,仍旧阖目,摸了摸她的脑袋。
“别哭。”
嗓音沙沙哑哑的,手上的动作却极轻,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随即就缩了回去,一点儿越界,不敬的意思都没有。
盛飞鸾低声问:“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个袖箭机关,一次只能射一箭。”
他没用袖箭机括,只是从箭匣中,抽出五支箭,从五指中,将箭掷了出去,像投壶一样。
“想学么?”
盛飞鸾点头如捣蒜:“要学!”
他摊开五指,仍旧阖着双眸,只是唇边勾出一个慵懒的笑意:
“束脩。”
盛飞鸾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