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你忘了君臣之仪。”
乌时璟一怔,敛眉屏息,提裙缓缓拜倒,双手交叠,额头触于掌心,极郑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玉章知错了,玉章一时口无遮拦,还请陛下责罚。”
乌明鹤抬眼,将眸光又挪向了陆温,唇边含了几丝顽劣笑意:
“你就是那个,能叫乌行雪说出‘你死,他殉’的小娘子?”
陆温怔了怔,雪白面颊蓦然烧得通红,跪在地上,难以言语。
乌明鹤见她神情窘迫,便知羞涩难言,握着盛飞鸾的手,哈哈大笑:
“鸾儿,便是你顶替的那位郡主么,如今瞧着,颜容难甚于你,性子也扭捏,不如你温柔可意。”
“不喜欢,实在不喜欢。”
盛飞鸾面颊染上朵朵红晕,羞道,“陛下,莫要打趣我们姐妹了,阿云,快些起来吧。”
盛飞鸾怀有身孕,姿容不减,反添人母之温韵,与皇帝频频笑语,眉梢又显温婉清光,是鸳鸯合啼之兆。
陆温起身,乖顺垂立一侧。
兄长已然投北,陆家又遭裕丰帝尽诛,她的身份,也算尴尬的紧。
既非南人,又非北人。
既是南人,又是北人。
且看她一念。
乌明鹤淡淡一笑,“陆家娘子,为何会驱蛇的曲子?”
陆温道:“回陛下,此曲为萧清屿所作,蛇群亦被萧清屿所控,民女只是曾于山谷之中,受萧清屿所控蛇群追杀,听过一次,便记住了。”
“哦?”乌明鹤勾唇一笑,悠悠然又道,“不是昭雪教你的么?”
陆温怔了怔,背后竟是出了一身冷汗,只得伏地一跪,再度叩首:
“陛下,小燕王与民女虽有两三情愫,早已断绝,相隔两方,民女连他会不会这首曲子都不知道,怎谈得上一个教字。”
乌明鹤挑了挑眉,“两三情愫,早已断绝?”
陆温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是。”
乌明鹤眸光幽邃,环视一圈,淡淡道:“玉章,下去罢。”
乌时璟面色黑沉,狠狠瞪了一眼陆温,欠身退下了。
闲人一退,乌明鹤以手抵额,勾唇温润一笑,抚着盛飞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