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乌明鹤眉头轻蹙:“你凭什么认为,你是南凉人,朕却要大发慈悲,允你入北弥官场?”
陆温低声道:“若民女得中,哪儿也不想去,只想进工部,入水部司,掌水渠营造工事。”
乌明鹤眉头蹙得更深,凤眼微眯,越发仔细的打量起陆温来:
“你是说,你由南叛北,只是想找个边缘的官儿做做?”
陆温低声道:“并非叛国,陛下。”
“也并非只是个边缘的官儿,陛下。”
她顿了顿,抬起头:“家,我已经没有了,国与国之间的战事,也并非我一介小女能够左右。”
“我如今所思所想,只想入泽丘,平水患。”
泽丘,与苍梧边郡相邻,苍梧是大漠黄沙,烈阳照照,寸草不生。
唯一的水源,便是戈壁上一处日月清潭,供给百姓尚且不够,何谈灌溉良田。
而相邻之地泽丘,却是绿草茵茵,绿洲频频,只因南面是一条横跨数里的九曲江河。
浪淘风簸,奔腾万里,灌溉农田,滋养民生。
然,事总有多面性。
一至桐秋桂月,连绵阴雨,数月不停,雨量过甚,水患猖獗,将农田,瓦舍,冲至一片荒芜,积水高至膝骨。
要数十城镇,数万百姓,齐齐迁移,待梅雨季过,再行归家。
方竹村是如此,泽丘,亦是如此。
无论南北,百姓至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