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了。
她的生母只是个性子温糯的农女,连带着这位也是个温吞的性子,万事不敢出头,万事能避则避,绝不做那出头鸟。
对着她这位府中唯一的嫡女,向来也是极尽讨好,极尽恭维。
如今,眉眼坦荡,落落大方,简直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她几番施难,都被她一一化解。
她被她噎得哑口无言,也只今日无论如何是瞧不得她吃瘪了,只得冷冷瞥她一眼,领着婆子散了。
早上耽搁的那会儿功夫,几人入厅时,已近午膳时分。
陆永一早便去上了朝,至今未归。
陆温礼数周全,先是拜见了主母,又一一和自家姐妹见了礼。
午膳依次入席,陆覃最是个通晓礼数的姑娘,忙起身为母布了菜。
陆温皱了皱眉。
戚、陆两家是世交,自家爹爹与娘亲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自小便在一处练武的,到了年岁,便也毫无波折的一娶一嫁。
爹爹待母亲刻骨忠贞,从未纳过妾室,哪怕母亲早逝,亦未往府中领过旁的女子。
她实在不知,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陆永是如何消受的。
只是这陆覃已然为嫡母布了菜,她这个庶妹,还是个主母大发慈悲,将她从冷宫里又接了出来的小小庶女。
万没有不为主母尽一分心力的,见桌上一道鲜嫩青笋乌鸡汤,便舀了半碗,规规矩矩的端到了主母林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