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要是讨了我去,我就是三姑娘的人,誓死也不会出卖姑娘。”
陆温抬眸,诧异道:“你不出卖我,二姐姐找你麻烦怎么办?”
绣月愣了愣,蹙着眉头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陆温笑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二姐姐想要我安安分分的,那我就安安分分的。”
“只是得有个人,去告诉二姐姐,我安分得很呐。”
绣月恍然大悟,福了福身子,表示应了。
待人散去,陆温又回了姨娘的内室,用墙头现堆的柴火,打了格扇窗,又唤莺儿回了大夫人,去府库取了珠绡过来,一道就着煤油灯换了。
雨仍旧未停,反而越下越大。
换完了窗,莺儿举着一柄纸伞,搀着陆温往自家的院子里走。
“怎么只有一把?”
“姑娘,,就只有一把伞。”
二人相扶着,在雨幕中前行。
莺儿大为不解:“姑娘为何不将这三个人都赶出府去。”
陆温道:“这三位都是家生的奴才,在府中时日已久,我初入陆府,便苛待老仆,一旦传出去,只怕爹爹也不好偏袒于我。”
按绣月的说法,今儿这一出,就是她那位二姐姐刻意为之。
莺儿又道:“姑娘明知……明知那个绣月不怀好意,为何还要向二姑娘讨她过来……”
“她如何用,怎么用,我自有分寸。”
雨势泼急,如挥鞭般的砸在纸伞上,莺儿将伞面的大半儿都遮了陆温,自己倒是淋了个湿透。
陆温皱眉,停下脚步,站到后院曲径内的凉亭上:
“莺儿,你先回去,我想在此观雨赏月。”
莺儿怔了怔,立即道:“伞留给姑娘。”
“拿回去吧。”陆温淡淡道,“乌云渐散,这场雨,下不了几时了。”
莺儿无奈,得了令,举着伞,匆匆去了。
雷雨瀑急,天边惊雷滚滚,雨水冲刷而下。
凉亭边的秋海棠,被滚滚雨势打弯了腰,细碎的花瓣儿由枝头翩然而坠。
陆温望着深寒的夜,轻轻唤了一声:“大人。”
一人手持墨伞,一袭玄衣,屹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