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望着他,神情坚定,“我替你寻来。”
谢行湛怔了怔,静静的凝望着她:
“你明知我是信口胡沁的。”
“你只说了五中有三是你胡诌的,那么就是说,还有两味药,不是胡诌的。”
谢行湛:“……”
他扶了扶额:“万一,药不对症呢?”
陆温道:“我猜有用,因为这两味药,我在你的手札里看过。”
谢行湛一语不发。
她又道:“我来临松时,去药王谷,求了薛神医出谷,可他一听是给你诊病,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我只能递了这两味药的名字进去,他叫我回来问你。”
她嘴角一弯:“其中,万年凝雪松,就在苍梧的空桑山巅,你若不得闲,我替你去。”
他这回是彻底震惊了。
“你还知道多少?”
“我还知道,药王谷的薛神医,是百里幽时的关门大弟子,我阿兄的腿,也是你托了师兄出谷,替你照看的。”
他垂下羽睫,半晌没有吭声。
她说完,拔腿而出,房外小雨淅淅沥沥,嗓音清脆,柔似黄鹂,也虽之袅袅幽影而近而远,散落于空:
“谢大人,待我寻得药,解了你的毒,我们就真真是两不相欠了。”
谢行湛怔在原地。
原来她……一直都将为他寻药,当作一笔买卖,当作一笔交换。
只要她寻来了他的药,拔除了他体内的萦绕不散的毒素。
他们就……两不相欠了。
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只有寒雾将他笼在其中,他紧紧抿唇,闭了闭眼,平复阵阵心潮,无声的答了一句。
“好。”
似是自嘲。
陆温回自己的院子时,已入清晨,一夜秋雨,水雾湿润,薄雾渐浓。
此刻她眼下泛着乌青,只想合衣躺在软榻上,休息半个时辰。
她困顿至极,刚沾了锦被,就沉沉眠去。
只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外头噪杂之声愈发的大。
莺儿面无血色的冲进来,喊道:“姑娘,不好了。”
陆温掀起锦被,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