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伸手执起林氏的双手,拍了拍,柔声道:
“这下,可怎么办呢?母亲,您的最后一个人证,口口声声说瞧见了奸夫,口口声声说亲眼见我在厨房内与人宣淫。”
“现下,却是漏洞百出呢。”
陆永当机立断,弃卒保车:“此事已经真相大白,全乃两个丫头的污蔑妄言之语,来人,将绣月与莺儿重责八十大板。”
陆温冷声又道:“父亲且慢,父亲一直要三娘为自己证清白,三娘也次次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只是,世上从无道理,只准旁人冤我,不准我还击的道理。”
她说罢,冷冷瞥了一眼莺儿:
“莺儿,刑部侍郎苏大人在此,明镜高悬,不偏不私,事关人命,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迅速道来,苏大人必会保你一命。”
一语毕,莺儿当即选择改口,抱住陆温的大腿哭求道:
“姑娘,我知道错了,我说,我说,都是二小姐指使的奴婢。”
陆温微微一笑:“我先问你,三姨娘是谁人所害?”
莺儿面色惊慌,浑身颤栗,嗓音抖颤:
“三姨娘是……是自己病死的。”
“病死的?”
陆温眉梢微挑,似有不解。
“三姨娘的窗子漏雨,院子里的三个奴才,都不肯替姨娘换窗,我又没这个本事,每每风雨交急,夜雨浸湿了床榻,姨娘的病情,就愈发的重。”
“昨儿,是硬撑着一口气,跟三姑娘说的话。”
“昨日姑娘一走,姨娘便……今日晨起,我照例去为姨娘送饭,见……见姨娘在床板上,身体已经僵了。”
说罢,她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
“你为何要克扣自己的份例,给三姨娘送饭?”
“奴婢幼时,爹娘因我是个女儿,不愿意要我,将我丢进了雪地里,是姨娘捡了我回去,偷着养了几年。”
“又是姨娘后来将我送到了姑娘您的院子里,这才,这才做了丫鬟,得了份例,一个人也能活下去了。”
陆温道:“哦,你继续说,二小姐是如何指使的你。”
“那时姑娘正睡着,三姨娘去了,我怕姑娘您伤心,就只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