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微微一拂,便将榻前小案上的烛火,一应扫到了地上。
“滚。”
这架势不可谓不大,吓得侍奉于房门外的侍从奴仆一个个涌了进来,乌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陆温自然也跪在了地上。
薛雅之蹙了蹙眉,只觉浑身那股热流加重,他冷汗沉沉,便见那伤势极重的女子,竟微微扯了扯唇角。
那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她上前,当着诸人解了他的衣袍,褪了他的绸裤,一番打量,得出结论,心中腹诽。
远不如乌行雪好看。
诸奴仆面面相觑,趴在地上,只作鹌鹑状,全然不敢动弹。
她对于男子事物的了解,仅限于书籍,至于情事一道,她实在不敢睁眼,便也不知为何模样。
但她知道,谢行湛,是个毫无错处的男子。
身形,看似消瘦清简,却是清朗伟岸的。
肌肤,是滑腻似牛乳,莹透如白玉的。
男子事物,称之雄伟,巍然,也是使得的。
薛雅之的腿上,是在大腿内侧,约莫是幼时便留下了病根。
他不肯熄灯,是怕她发现了他腿侧的陈年旧伤,发现了他关于身体的隐秘。
她要确认他的身份,就得将他哄得自愿与她入了床帏。
奴仆排排而跪,房门大敞,冷风吹拂,他下体光洁,似清羽微拂,简直肿胀难耐,委实叫人如坐针毡。
他面色凉寒,全然未注意自己失了态,汗珠滚滚,气愤交加:
“还不滚出去,谁敢睁眼,剜尔双目。”
陆温微微一笑,捻了捻手中剩余的合欢香粉与软骨香,再次洒入他的鼻息:
“今日月色销魂,正好叫王爷柔情蚀骨一番呢。”
薛雅之气急败坏,原以为她使了情香便罢,却不料还加了一道软骨香。
他怒火滔天,却连将房门闭紧的功夫都没有。
奴仆趴在地上,紧闭双眼,一步步往外挪,可挪出去了是一回事,往里进的,又是一回事。
来人越发的多,多数都是王府的仆从幕僚,他们只以为王府来了刺客,齐齐涌入内。
可仔细一瞧,那薛雅之衣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