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你的梦魇。”
陆温摇了摇头:“女学,可以明年再进,而现在,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他垂下眸,眸光幽涩:“我已经好了,何况,感情不能成为你的拖累,你才十九岁,是那样的年轻,还有很长的未来。”
陆温忖了忖,默然点头,起身披衣。
她回头时,看见他垂着眼,形单影只,整个人沐在血池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孤寂。
“谢大人。”
她朝他拱手。
“再会。”
说罢,她寻了一处山涧,将身上的血色粘稠洗去,随身的包袱里还有一件换洗的中衣。
她浸泡血池的时辰不长,沐洗时,竟发现手臂上那块血痂正在缓缓脱落,露出细嫩莹润的新肤。
她心中定了定,下了山。
谢行湛望着冷寒的月发怔,雪狐百无聊赖的露出肚腹,小口啃咬他的指尖。
“死了一回,好像没那么疯了。”
他的笑意温柔,声音轻如莹尘。
雪狐唧唧的叫了两声,从他的掌心里挣出来,往远处的竹屋奔过去,而后叼来两件宽大的衣袍。
是往日幽伯所穿的衣物。
他起身,那些乌紫可怖的血痂簌簌而落,他理了理鬓发,用一截竹束了发,回了幼时的竹屋。
竹屋外爬满了春蔷与藤萝,竹屋内却苒苒升腾起了炊烟,他打开门,架子上的一应厨具、锅灶已经被清洗毕。
旁侧的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锅灶上还放了一叠粥米。
他嗅了嗅,大约能猜到是莲子、红豆、银耳、桂圆的味道。
他的脚步很轻,加之陆温精神十分专注,并未所有察觉,直到捧着热腾腾的粥转身,才怔怔啊了一声。
“你好些了吗?”
他点头,接过陆温手里的粥:“已经好了。”
陆温又舀了一碗粥,放在自己面前,然后递勺过去:“吃吧。”
他搅动着碗里的热粥,眉头始终微微蹙着,几度欲言又止。
陆温光瞧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快憋坏了,想说又不敢说,还得自己打破沉默。
陆温笑了笑,向他道:“恐怕,你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