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我家夫君,极擅药理,不过是救一个被迷魂散伤了神智的姑娘,算不得什么,两剂汤药下去,如今好好的呢。”
本案凶手是谁,陆温想,除了她,无人会在意。
毕竟此案始终,都是薛雅之针对谢行湛的一场政治诬陷。
陆荞,陆覃,一入刑部,皆会死于非命,苏宛救下陆荞,先不计其因。
可谢行湛救下陆覃,便是想大婚之后,将此人证呈堂,还她一个清白,还玉容坊的姑娘们一个清白。
乔荷已无退路,唇角却勾出淡然一笑,忽然问了一句:“燕王妃,你说,人定胜天这句话,是不是一句空话?”
“不是。”陆温平静答,“你为何会如此想?”
她倔强的仰起头,无奈一笑:“陆覃是嫡女,而我是庶女,所以自幼低她一等。”
“而你是王妃,我只是个普通女子,所以,崇文馆的名次也好,如今两方倾轧也好,我也都低你一等。”
陆温叹了叹:“杀父弑母之因,我先不问,我只问你,你杀家里的小厮、丫头时,就没想过,她们凭什么要为了你的私怨而死?”
她怔了怔,声音突然低了几分:“他们……必须要死。”
“为何?”
乔荷眼眶一红,撇过头去,咬唇不语。
陆温走上前,柔声道:“听我说,此处,只有女孩子,而这些女孩子,未来会是你的同窗,是与你携手并进的挚友。”
“刑部的人,我也只唤了一位兰桢姑娘,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此事还有转圜。”
乔荷低下头,紧紧攥着衣袍,冷笑:“还能有什么转圜?”
“因为我信苏宛。”陆温抬眼,再次重复,“我与你连面也未曾见过,所以不知你秉性,但我信苏宛。”
我信苏宛并非滥杀之人。
我也信他,不会对一个冷酷无情的弑父凶手法外容情。
而乔荷,因不想那位替她担保的掌柜,被抓入刑部无端受刑,直直认了陆荞之名,也一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而这样的人,能做出弑父的大案,不可能全无理由。
“你想知道什么呢?”乔荷轻声道。
“促使你这样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