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独自决定一切,恨他从来都是如此。
陆温静静的看着他,自然没有错过他眸底的愧涩与沉痛。
他说,她才十九岁,她的人生还很长,她刚刚入了女学,未来一步步会获取更大的成就。
无论是他谢行湛,还是他们的孩子,都是她茫茫人生道路中,最不值一提之事。
她轻声道:“我知道的。”
她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又说:“我懂的。”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极艰难的又问了一句:“痛吗?”
如果不是他太贪心,又怎会让她承受这样的痛。
他那时,太炽烈,太疯狂,想在他慢慢腐朽之后,还有个孩子陪伴着她。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