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致笑了笑,抬手从袖袋里拿出早已备好的银票:
“玉容坊先前生意好,我这个掌柜的也得了不少的便宜,余下的银子,我和妩霜,一人出上一千两。”
几个姑娘都愣住了,小禾大着胆子问:“妩霜姐姐不是进崇文馆了吗?”
林玉致一边清点银票一边答:“人不在,心却是在的,她说,就是因为人来不了,她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得多出些银子。”
绿儿眨了眨眼:“我们可都等着妩霜姐姐考大官呢!”
“对,妩霜姐姐要是考上了,咱们的腰板就又硬了些了。”
姑娘们欢欣畅怀,好生热闹。
陆温也从袖袍里拿出几张银票:“那我也添上五百两。”
陆家的产业,上缴了国库,谢行湛这个燕王,毕竟只是担了个虚名,其名下的产业,实际还是掌管在薛雅之的手中。
吴若海南北加之一共六千多座铺子,分给了长赢一半儿,还有三千座铺子,又通通让渡给了萧清屿。
现下,一切算是从头开始。
解决了姑娘们当前最重要的事儿,陆温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林玉致按照她的嘱托,将姑娘们出的资金,一笔一笔的记录了起来,而后就带着绿儿去那铺子杀价去了。
林玉致做事稳当,人又泼辣利索,不过两个日夜,就将那铺子成功盘了下来。
装潢都是里头现成的,只是后头又请了几个木杂小工,将铺子后头那一进院的宅子也租了下来,重新拾掇了一遍。
那宅子虽小,庭院倒是阔气。
几个姑娘这么就忙碌了起来,染布的染布,织花的织花,勾线的勾线,便也没人再缠着陆温说要报答这回事了。
陆温仍在原来的宅子里住着,偶尔帮着铺子里画些新的成衣式样。
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没人知道陆温是何时走的,连林玉致也没发觉。
此时她已怀胎八月,临盆在即,却还是上了马车,往临松方向赶去。
陆温给的银子足,车夫是精挑细选过的,农家出身,先前在富绅家中做了三年乳妈子。
性子稳重,马车行的慢,也行的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