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陆温又唤了车夫去成衣铺子里,买了几套女子的衣衫,待几人回客栈后,车夫将衣衫递给三人。
半个时辰后,两个面容清秀的姑娘,瑟缩跪在地上,肩身抖颤,待她示下。
陆温坐在客房的软榻上,拧着眉头,第一句话便问:“你们怕我?”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不解其意,不敢回答,只能低着头,眼睫低覆。
另一个姑娘胆子倒是大些,仰起头,怯生生的看着她:
“奴婢……奴婢不敢。”
陆温深吸一口气,撑着圆滚的肚腹起身,弯着腰,将两个姑娘扶了起来,撩开她们宽大的袖袍。
白皙的手臂上是纵横交错的鞭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密密麻麻的,痕迹甚至已经蔓延到了冷白的锁骨。
陆温长长一叹,她初入西屏郡时,被刑部捉了回去。
刑部诸官用刑酷烈,盐鞭、行刺,夹棍多不胜数。
入了揽月阁的暗室,因那一身傲骨,亦是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幽禁数日,行各种凌辱之事。
此时看着姑娘们的一身伤,只觉喉头灼灼,心头苦涩难言。
她定了定心神,声音放的很轻:“你们听我说,我买下你们,不是为了叫你们做奴婢。”
两个姑娘都是牙行里调教好了的,主子的话不敢不听,可二人听了这话,又一次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哭求着说:
“求求姑娘,千万不要卖了奴婢。”
另一个姑娘双膝并地爬了两步,重重磕着头,磕得额角血红一片:
“姑娘,我不会药理,但我可以学,什么都可以学,只要姑娘别再发卖了我们。”
陆温长叹:“你们抬起头来,看着我。”
两个姑娘怯生生的抬头,瑟瑟的望着陆温,神情懵懂。
陆温眼神示意,旁边侍立一旁的车夫便提了一盏煤油灯来。
她从袖袍中取出二人的奴契,慢条斯理的将其撕了,再放在明晃晃的火焰之上,焚烧得一干二净。
她道:“你们不再是奴隶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奴契成了灰烬,被一阵风吹散。
两个姑娘咬了咬唇,将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