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重点:
“并不知情?”
依乔荷所言,红肉盛宴,是打她们自小起便有的,陆永如此行事二十余年。
一日三餐,家中庶女,顿顿红肉。
红肉又是从何处来,奴仆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她若想得深了,那些死于陆荞之手的奴仆。
有几人是替陆永寻得目标的,又有几人是将毒手伸向那些孤儿饿乞的,又有几人将其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制作成了盛宴佳肴,供以人食。
一想到此,她就浑身起了寒粟,也正因于此,她选择袒护乔荷。
可终究,陆覃对此一无所知,而陆荞一人证词,皆是有利于自己的。
百余仆人已死,真相究竟如何,到底无人得知。
他轻声一叹:“否则,陛下又为何要指了你去顶替陆昔?”
陆温先是一惊,略略迟疑后,猜测道:
“是陆家有仆,无意中这等天理崩坏的恶事,状告到了御前,正巧陛下有心想试一试我,才将我指了过去?”
谢行湛点头,淡淡道:“我并非是要审判受害者,而是觉得,即便是只路边无人在意的蚂蚁,也不该为了陆永之过,活生生丢了性命。”
“难道受了欺,受了辱,就成了她的免死金牌么?”
陆温神情沉郁,又问:“那么薛雅之因一己之私,杀了全府八百余人,同样是滥杀无辜,我杀了他,岂不为民伸冤,你又为何要拦着我?”
他抱着她,附耳低声道:“要杀他,可以,只是现在还不行。”
“他是北弥百姓心中的神祗,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了感谢他统一南北的功绩,为他立了金像,又有多少人,将他视作千古一圣么?”
“何况,南北初定,他是平定南朝的主将,此刻出了事,民间一定会暴乱。”
“会有流言蜚语传来,是陛下,要将有功之士赶尽杀绝,他若死,必定会引起军中动乱,南北初平,经不起如此变动。”
陆温再次忿然开口:“一次诬陷,一次截杀,虽你我今日逃了,可他定有后招,那么就由着他诬陷你我,将阿蓁置于水深火热中么?”
“先回临松。”他轻轻蹭了蹭陆温的耳畔,柔声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