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当即心下万分不悦,拔腿就走。
谢行湛见她甚是生气,将帷帽往头上一带,就冲出了马车,追了上去。
“云儿,云儿。”
“云儿,你听我解释!”
崇文馆隶属于国子监旗下,却只是女子学堂,从未有过男子擅入的情况。
陆温灵机一动,掉了个头,又回了学堂。
谢行湛也怔了,女子学堂,男子擅入实在不成体统,他虽是个混账,却是个极重礼数的混账,知晓入了学,必要掀起一片风波。
几番思忖之下,稳了心神,决定在崇文馆门口,巴巴的等妻子出来。
路过的女郎见此人立于原地,虽戴着帷帽,一袭素白云锦斜领长袍,胸口缀了湘竹织绣,玉带更衬纤纤细腰,风姿绰约,宛如松竹,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可他这一等,就到了夜半三更。
春寒还未过去,柳荫下冷飕飕的,他这衣衫实在单薄。
遑论鞭刑未愈,这一等,一吹,身子骨实在娇弱,就起了高热,将将压制下去的毒潮,再次游走全身。
他等,明叔自然也要等,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明叔从马车内拿了一把伞递过去:
“王爷,咱们回府吧。”
他举着伞,哪怕鼻头冻得通红,也不肯挪一下步子:“再等等,她快出来了。”
明叔摸了摸脑袋,想了想,还是继续劝:“可是王爷,要是王妃娘娘先走了一步,怎么办?”
“崇文馆只有这一扇门,她肯定会出来的。”
明叔又道:“王妃娘娘功夫那么好,万一跳……跳了墙呢?”
谢行湛执着的说:“我没看见她跳墙。”
明叔啧啧了两声,继续劝:“万一是从后院跳的墙呢,王府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奶娃,王妃娘娘定是舍不得离开小郡主太久的。”
谢行湛大惊,喵呜喵呜了几声,将招财唤了出来,吩咐一只猫咪:
“你快回府,看看云儿回去了没有,若是回了,回来报我,若是没回,也回来报我。”
招财优雅的踩着猫步,不疾不徐的往王府的位置走去。
谢行湛气得笑了,踹了一脚雪团子的屁股:“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