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迫使自己的清醒。
现在看见了她,痛楚总算平复了些。
他又想起,来崇文馆哄她之前,曾与陆衍这个迟迟追不上姑娘的蠢人,有过一番深刻畅谈。
他问:“要如何才能让阿云不哭呢?”
陆衍答:“你比她先哭,她就会忘了自己也想哭,转头来哄你了。”
他又问:“要怎样才能让阿云不生气呢?”
陆衍答:“哭,还是哭,实在不行,就扮可怜,越可怜越好,病重垂危的那种。”
他斜着眼,凉凉的问他:“所以你扮可怜,自己摔了腿,秦无疏那个笨小子,却转头怪我家门槛太高?”
陆衍打着哈哈:“别打岔,你问阿云,扯我家玉衡干什么。”
他冷嗤一声:“人家宁愿守东海都不愿意嫁你,敢问一句你是承父遗志驻守祁州,还是跟着你的玉衡一起去东海?”
他瞬间就恹了下去:“祁州吧……”
他顿了顿,补充着说:“军中若无战事,我来回跑也行,总之绝不能耽误我和她的婚事……和感情。”
他似乎是想到些什么,继续补充:“当年爹和娘也是这样两头跑,也没见感情散了,反而小别胜新婚呢。”
谢行湛羡慕极了,又瞧着自己天天惹人生气的糟糕样儿,心里很是嫉妒:
“苏凌祁州两郡,来回只要十日,祁州与蓬州,一南一北,隔了十万八千里,一来一回便是两个月,你可想好了,真要两地分居?”
“嗯。”陆衍点头,十分郑重的说,“想好了。”